原本也只是做做样子,又因着这个意外,知府大人二话不说,放他们回去了。
两人步履蹒跚,走在夜色之中,街道两旁的旌旗在轻风里簌簌响动。
风吹在面颊,陆琮的体力恢复了一些,反倒是身边人的脚步越来越重。
他轻唤了几声,玄庸回答得都含含糊糊。
陆琮心内已明白:“以血画符咒,会让你不舒服是吗?”
玄庸只得承认:“有一点,休息一下就好,你不必去送我看大夫。”
“嗯。”陆琮点头。
玄庸微侧目,看他虽答应着,眉头紧蹙脸色却不大好看。
大抵带着愧疚,也或许在心疼他,可纵然他是心疼,但玄庸看见他蹙眉,也忍不住心里难过。
他笑起来:“你跟我说说话,我就精神了。”
陆琮又点头:“好。”
风幽幽卷起落叶,玄庸望向前方的路:“子安,人的一生是怎样的?”
陆琮微微一怔,沉思须臾:“每个人都不同。”
“但我知道,大多数人,会在合适的年岁成家,育子,余生皆为其而活,像陆兄你这般,人生顺遂,定也会在合适的时候成家树业,而后子孙满堂,最后寿终正寝。”
陆琮不置可否,这是很多人希望的平凡又充足的一生,他亦不过是这世间普通人。
玄庸继续道:“对了,陆伯父有为你定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