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安书愣住了。这话的确有道理……所以是说,不管家世如何薄弱,但元非晚就是那么厉害的意思?
长孙佩妍见女儿有所动摇,便继续柔声劝说道:“你想想,你阿姊嫁与太子,与我们家来说,已然是极大的殊荣。而如今,你却是不可能嫁与德王了。因为,长安城里可不止咱们李家一家有女儿!若好处都给咱们家占了,那以后就肯定有人找麻烦。要知道,树大招风啊!”
这话,李安琴也委婉地和李安书提过。母亲和姐姐都这么说,李安书便有些明白,她之前和姐姐做亲兄弟妯娌的想法不太可能实现。而如果德王妃与她无缘,那她也不必太介意元非晚抢了最大的风头。
“可我还是不太高兴。”她嘟哝道,“您没见她的态度!”
“怎么,她对你不敬了?”长孙佩妍疑惑地问。这应该不能吧?若真是这样,两个公主加一个太子妃还不得削死元非晚?
“不敬倒是没有,”李安书继续抱怨,“但她根本就不多看我一眼,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话听着味道很不对,但长孙佩妍深谙女儿的说话方式,知道实际上是另一种情况。“你的意思是,她没主动向你示好吧?”
李安书悻悻然点头。
长孙佩妍本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
元光耀和李庭乃至她丈夫李翰云都没交情,更可能有仇;在这种情况下,元非晚只是没有刻意和李安书套近乎,已经是很有教养的表现。若元非晚对其他人都是这种反应的话,她必须得说,这家教太良好,难怪南宫长公主中意。
幸好,这么个潜在的巨大对手和他们没多大关系。要头疼,就让鱼家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