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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说我了嘛!”童釉瞳鼓着腮,将身子别过去,偷偷蘸一蘸泪渍,“她温柔体贴,针线也好,我什么也不会,也没她那样聪明好了吧。况且,人家是真病了,你瞧着人都瘦了一圈儿,难不成要叫我到那风雪地里站一夜,也跟着病一场才好?”

“那你这会子又在这里哭什么呢?”玉翡埋怨一句,又叹一声,掣着她的袖口将她转回来,“快别哭了,眼睛又哭得兔子一般,可还好看呀?依我说,横竖爷在这边,近水楼台,那个周晚棠再狐媚,也比那边儿那贱人好上许多,在那贱人屋里,恁是十天半个月的就不过来一趟!况且,这周晚棠是娘娘让陪过来的人,再强,也不敢越过你去!明儿,去请爷过来吃早饭,量她也不敢说什么,我再去敲打敲打她,爷既来瞧她,她也该提醒着爷来瞧你才是,别是野鸡捡着高枝儿飞,还真当她自个儿是主子了。”

童釉瞳蹙额颦望,“知濯哥哥会来吗?”

“怎么不会来?明儿咱们要回府里去看老爷,就问他可有什么话儿要交代的,他必定来。”

那几条银河沟渠的眼泪方渐渐止住,将一片芳心交付给窗外的月钩,期盼它明日即能得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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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张宪《听雪斋》

2酒令游戏,将莲子或棋子等物握在手心,让人猜单双、数目、颜色。

第118章 阴谋 处处不太平

那一枝鹅黄明亮的金茶, 接着翠黛靑叶,迎着朝阳,颤颤抖下几粒晨露, 神女的纤指拈着它, 背光一转, 落入一只白瓷瘦颈剔花瓶内。

伴着嘻嘻的笑声,花瓶被端到案上, 童釉瞳眉眼纷飞朝一尺之远探望,“知濯哥哥,好不好看啊?”

随之即响起宋知濯水润的嗓音, “好看, 好看。”

他正在呷一盏茶, 朝那一枝金茶睨一眼,又转回黑釉的盏口,“你每日就这样儿品香插花,也十分得趣,反倒是我大清早的就扰了你的雅兴。”

童釉瞳正要开口, 迟疑一霎, 暗窥帘下玉翡使了个眼色,她便转了眼睛笑起来, “怎么会呢?是我叫人去请的你嘛, 我都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听闻你来了, 昨儿夜便想着要叫你吃早饭。”

言中, 那玉翡又送来一记眼色,她会了意,将脸自惭形秽地沉下去, “也是我不好,光记着叫你吃早饭,想想却不应该,你是为了周姐姐病了才来的,应该去陪着她。”

今日,她穿了妃色的裙,珍珠粉缎的呢袄,胸前挂着个鎏金项圈儿,坠一块乳白的玉,粉雕玉琢似的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