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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喜低着头说:“殿下与王妃的确出去了,但具体去哪里奴才不知。”

“他们把府中侍卫全带走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去哪里?分明是故意隐瞒。陛下, 打他个一百大板,他就都知道了。”皇后明面上打的是荣喜, 实际想打的是宣王府的脸面。

太后凉凉道:“真是稀奇了, 什么时候主子出门还得跟奴才仔细交代?皇后宫里是这规矩么?”

她这么一嘲讽, 皇后不好再拿这事做文章, 只能道:“陛下, 依臣妾看,肯定是唐晓慕不信您的话,强拉睿儿去漠北。睿儿的身子怎么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睿儿自己若不愿, 谁能强行将他从王府中带走?更何况就算两人真去漠北又如何?大周有规定亲王不能离开京城吗?还是不许为人儿女的去接父兄灵柩回京?”太后又反问。

皇后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被太后堵住了,她沉默片刻,咬死一点:“可睿儿的身子怎么经得起她折腾?唐晓慕分明是仗着有唐元明的军功护身,才敢这般胡作非为!”

太后一开始也没想到季修睿会亲自陪唐晓慕去漠北,强作镇定道:“皇后少拿军功说事,唐家为人臣子,保家卫国是本分,慕慕更不会仗着这些胡作为非。睿儿从小就有主见,他既然愿意出门,想必心中有数。”

皇帝被她们两人吵得脑仁疼,沉声问荣喜:“睿儿夫妇何时离京?”

“六日前。”荣喜说。

“怎么走的?”皇帝问。

“陛下恕罪,此事都是随行侍卫们在办,奴才不知。”荣喜说。

皇后怒骂:“没用的东西,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宣王的?”

荣喜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帝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他敢笃定季修睿与唐晓慕此番是去漠北了。

这两人竟敢如此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