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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陶渺无奈地喝了一声,拿起桌案一角的原画,在她们面前抖开,“你们瞧瞧这上头画的是什么?”

“兔子啊。”两人齐声回答。

陶渺又展开她自己画得那副,“这幅临摹得难道不像吗?”

青竹和琳琅对视一眼,意识到什么,面露尴尬,默默将双眼撇向一边,陶渺不悦地瘪瘪嘴,仍是不死心道:“难道就一点像的地方也没有吗?”

青竹沉吟半晌,踯躅着在画的角落指了指:“那倒也不是,至少姑娘这草画得倒是挺像的”

“那是蝴蝶。”

一瞬间,陶渺仿佛听见系统忍不住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陶渺揣着一肚子气,只得继续默默努力,然描了十余幅仍不得其法,问青竹和琳琅,两人也只会用勉强的表情委婉地告诉她,不可。

陶渺欲哭无泪,还求助了萧夫人,然萧夫人只擅诗书,对丹青实在少有研究。陶渺惆怅了一日,忽得想起一人来,双眸暗自转了转,唇角微扬,露出几分愉悦的笑。

翌日一早,陶渺便带着青竹动身去了京城南面的怜音琴馆。

光看这琴馆的门面,陶渺便知这是个雅致的地方,未踏进门,便听悠扬婉转的琴声从里头传出来。

陶渺让青竹候在外头,自己一人进去,只见琴馆的墙上挂着十几张上好的古琴,在外间环顾一圈,透过晶莹剔透的珠帘,依稀可见内间里,一位身着竹青长袍的儒雅公子,正俯首弹奏,手边的紫金炉里飘出袅袅的香烟。

“姑娘是来买琴的还是来学琴的?”柜台前的伙计招呼道。

陶渺摇摇头:“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店的主人是不是一位姓云的公子?”

“姓云的公子?”伙计一脸莫名,“姑娘难道不知晓,这间铺子为平阳侯所有。”

平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