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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渺忍不住身子微微后仰,与韩奕言拉开距离,她越想越觉可怕,她甚至觉得韩奕言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是故意为之,他会不会也和林尧一样,有诱她做他外室的想法。

望见陶渺眼底的戒备和敌意,韩奕言剑眉微蹙,倏地抓住了她的手,他了解陶渺的性子,她见多了人性的丑陋,便习惯将他人往最恶的方向揣测。

“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也没有戏耍你的意思,你莫要胡思乱想。”

陶渺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只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今日天色不早,小女子迟迟不归,恐家中担忧,是该回去了。”

见她神色冷淡,一副誓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韩奕言心下不由得生出阵阵烦闷,不待陶渺双脚落地,他已然将她抱起来,跨出医馆,放到了马车上。

没给陶渺躲闪的机会,他直接长臂一伸,将她困在车厢一角,逼她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也不奢求你很快就能原谅我,只是你需知道,我从头到尾都不是因着有趣才会欺骗你。至于赐婚的事,我不想逼你太紧,但若魏王那儿有所动静,我便不会再顾及你的意愿,就算你不愿也会强行绑你进门。”

陶渺闻言,双眸微张,不曾想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气之下脱口便骂了句。

“疯子!”

韩奕言没有恼怒,反勾唇自嘲地一笑。他确实快疯了,快被她给逼疯了,她垒了一道厚厚的城墙将自己困在里头,也决绝地将他挡在外面。与其再次受伤,她宁愿选择远离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执着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那道城墙都始终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