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草丛,寻寻望望的看向五六米开外——
几颗笔直的白桦树直冲向天际,应亦丞独自站在其中,背对着她。
他身上那件冲锋衣外套实在有型有款,坚硬的质地将他身形轮廓勾勒得棱角分明,都不像个正经的露营者,而是正在给某个时尚杂志拍摄硬照的模特。
好看就行了,其他的压根不重要。
今夏远远瞧着他那道站姿自然、与人观感舒适的身影,久而,从又亮了半个度的天光里回过神来。
“我、好了。”她讷讷地发出声音,说完后发现音量太小,正打算拔高话声,前方的男人却神奇的转过身。
今夏往前迈步的动作便僵硬的静止了下。
这都能听见,那刚才……
应亦丞声音淡淡的,没事人般提醒她:“这边落叶厚,当心别踩滑。”
今夏自顾紧张,窘窘的‘哦’了声,扶着身侧的树干一步一个脚印朝他那边走过去,心里想的全是:他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越想越混乱,一脚踩下去,失控的滑感顺着脚底迅速攀爬至全身!
今夏大惊失色,嘴里发出一个慌张的‘啊’,狼狈的向前扑倒!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得满嘴啃泥之际,应亦丞一个纵步跃身及近,探出手臂将她揽腰截停。
今夏双脚离地,只感觉身体变得像羽毛那样轻飘飘的,被他单手圈起旋了半圈。
当脚尖再度触及铺满落叶的大地、寻获那份平稳时,她发现自己缩在他怀里,像只备受保护的……鹌鹑?
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