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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这才抱着胳膊对落后一步拿冰袋的人叮嘱:“一直冰敷一直好不了,只能说明你没把他看住。”

周什一先是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很快咽回去,认认真真向人道了谢。

他也是真傻,看谢初鸿逢人无所谓的笑两下,竟然就真的以为不在意了。

后来周什一格外注意观察。

谢初鸿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有数了,还是怎么,一整天都安分守己。

上课,手上既写不了他自己的试卷,又做不了笔记,就只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课老师们看。

经常一节课下来,坐姿都没怎么变过,老大爷一样,反而搞得早对他摸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师们很不习惯。

最后实在被盯得受不了,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谢初鸿做个题像算命,左手握笔,盯着黑板掐指一算就把答案说了。

课下,他每节课间都会主动伸手给周什一折腾,哪怕食堂攒齐了他不爱吃的所有菜品也一声没吭,乖乖跟着他哥去食堂摄取“营养”。

但他越是这样,周什一心里越是警铃大响。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回家被他发现了问题。

秋芸和周常德早在昨天就说过,他们今天得去看燕若若,会晚一点回来。

家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

一般来说,他们洗澡都是采取轮番制,但今天谢初鸿借由自己打不了草稿,做题慢为由,催着周什一去外面另一个浴室洗,节省时间。

周什一也没说他可以等他,拿上自己换洗的睡衣睡裤,合上房间出去却没走,而是静静地靠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