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是……”
“不是没想过当律师,是我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件事。”周什一说着就把自己说不好意思上了,“这些只是因为我爸给我说过,我记下来了而已。”
跟谢初鸿比起来,他好像总是显得格外迟钝,一天天的,什么也不考虑。
谢初鸿重新看回窗外飞速流过的场景,问他:“那你爸以前还说过什么?”
周什一:“好多,你想听关于哪方面的。”
谢初鸿:“随便,都行。”
我只是太久没听见我爸说话了。
周什一对此毫无察觉,大方和他分享:“我爸还说过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人组成的任何机构都有天然的败坏倾向,就算是国家的刑罚权力,也需要严格约束,所以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
“防止司法不公正吗?”
“嗯,培根比喻犯罪只是污染水流,但不公正的审判污染的是水源。罪刑法定的精神,就是为了限权。”
谢初鸿点头:“还有没?”
“人的恶是没有止境的,所有成就都是被约束出来的。”
“嗯?”
“因为在绝对自由的状态下,大多人都会选择堕落,而非向往崇高。”
耳边他哥的叨叨还在继续,谢初鸿却情不自禁想起了周叔叔让他记住的那句话。
-“自由是有限度的,权利是有边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