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河叹了口气,“阿姐,话不是这样说,皇上虽然有错,但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
夏倚照忽而睁开眼睛,“萧屿便不是!且他还不曾有子嗣,压力比宋寒时大多了!”
夏清河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但还是循循道:“姐姐,这话可莫要在皇上面前说,世人都说女子善妒,那不过是男人们喜欢看女子为自己争风吃醋故意这般说的,要说起来,男人才是最会嫉妒的,眼中容不下沙子!”
“那么多女子都能忍受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且还要心甘情愿,姐姐可曾见过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多看旁的男人一眼的?即便是不喜欢的妻妾,那也只能喜欢他一个。”
“男人啊,才是最小心眼的,姐姐可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起方才的话,不然惹恼了皇上,难过的还是姐姐啊!”
他一下说了一长串,全都是在夏倚照耳边说的。
夏倚照本就心中窝火,如今听了这番话——虽说是常态,却也让她深切感受到男女是何等的不公,更是头顶冒火,“为何不能说?他若是在我面前我也这般说!背信弃义违背承诺之人,便要忍受良心谴责,难不成别的帝王都能这样,别的男人都能这样,他就能为自己开脱?”
“做不到的承诺便不要轻易许下誓言,不如痛快承认自己是三心二意之人!在这方面他就是不如人,还不让说了?”
夏清河听她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自然是心中慌张,忙道:“阿姐,你小点声!”
夏倚照一声冷哼,懒得理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夏清河这才缓缓收敛眸色,视线往马车另一侧看去,看到一道影子本朝着这边来,听到夏倚照方才的话时又停住了脚步,最后涌起一阵低沉的气场,周身戾气翻涌,最后也只是站立片刻,随即径直转身离开。
他望着宋寒时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望向夏倚照时眼神又柔和了一些,声音也温柔许多,“阿姐,你跟任何男人,都是有资格做唯一的……若是我,能得一个像姐姐一般的妻子,定然珍之重之,捧为心上明珠,做这世间仅此一颗的宝贝。”
“可是姐姐偏偏跟了皇上……便只能忍着罢。”
夏倚照没说话,但他从她颤抖的眼睫看出来,她听到了。
夏清河微微叹气。
——姐姐,不要怪我,十年前你们情比金坚,我自愿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