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屋内躺着的,是他师父。
再比如,他师父被人所害,身受重伤,虽然经过医治,却也昏迷不醒。
“云琦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怎么知道!也亏我就在幽州……我就是想看他出去做什么,结果却收到他的求救信号。那些贼人还没来得及消除证据,才让我有了能救他的机会。也幸好是这样冷的天,喂了他解毒的药,伤口不会恶化,但也不会好……蠢货,他到底惹上了什么?”
“那些围攻他的人呢。”这语气像凝了冰渣,如果不是声音还熟悉,差点认不出这是那个素来好脾气的师伯说出的话。
“穿着紫色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被我杀了许多,本想留几个活口问话,没想到却吞毒自杀了。”
“……死士。”
谈话到此为止,屋内瓶罐作响,应该是师伯开始施救。李怿小心万分地挪出了能被二人察觉到的范围,迅速遁走,他不知道他走后,裴嘉打开窗子,看见了他留下的深深的脚印。
裴嘉面色苍白,许是昼夜不停赶路回来,还未曾休息,“师兄,阿怿都听到了。”
“早就发现了。”上官颜面色淡淡。
裴嘉瞬间皱眉:“让他听见这些真的好吗?”
上官颜:“他已经十四岁了,在外面已经是能成家立业的年纪。有他师父引以为戒,让他此时知道江湖险恶,懂得处处小心,也不错。”
裴嘉:“但他不会对上那些紫衣杀手吧。”
上官颜:“……不会吧,阿怿一向聪明。”
裴嘉耸肩:“但愿不会。”
二人自是不会时时刻刻跟在李怿身后保护他。只因为都明白,只有真正经受磨难,李怿才不会对山外的风雨抱有天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