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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他最是清楚司俨让裴鸢听政的缘由,他知司俨怕自己解不了情蛊,这才让裴鸢这个娇娇贵女学这么多的东西,以免他去世后,她会在颍国难以自保。

亓官邈为裴鸢诊脉时,觉她体质虚寒,便为她开了方调理的月事的方子。

他也不知为何,这番在颍国得见裴鸢时,便觉得这位小王后于他而言,竟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裴鸢虽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却总给他一种多年故友的感觉。

故而亓官邈又往那药方中添了几味可明目和增强记忆力的药材,以免小王后在学习的过程中,会过于辛苦。

毕竟司俨他的脑子和别人的不大一样,他对小王后的要求怕是也会很高。

亓官邈退下后,司俨也终于知道裴鸢实际是因为月事才腹痛,终于心绪稍舒,便低声嘱咐道:“你今日既是难受,便不用再随我去谦光殿听政,躺下好好休息罢。”

裴鸢却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软声道:“没事的夫君,我今晨还是可以去的。”

见女孩鬓边散落了些许的碎发,司俨顺势将它们拢到了她软小的耳后,复关切地问道:“真的没事?”

裴鸢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

她觉自己得坚强起来,不能因着这些小事就贪懒,否则若她今日不去谦光殿,颍国的那些官员又该有其他的猜想了。

为了掩盖自己憔悴的面色,裴鸢在去谦光殿之前,还难能在面上涂了些绯色的胭脂。

在谦光殿听政的那一个时辰,裴鸢也一直仪态端庄地坐于垂帘之后,并未有任何失常之举。

司俨原本还很担心她,却是丝毫都未料到,裴鸢这个娇气的小姑娘,竟还挺坚强的。

他觉裴鸢的腹痛应是有所缓解,便又将心思都放在了国务上。

待封国诸臣皆都退出了谦光大殿后,裴鸢的小脸儿惨白,就连胭脂也掩不住她的憔悴,却强撑着精神跟在了男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