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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裴鸢刚一起身,便觉小腹痛极,随后便发现自己竟是突然来了月事。

三年前她曾险些溺死在未央宫的沧池中,虽然自那之后,班氏也时常会让她喝些调理身体的汤水和苦药,但裴鸢还是会在每月中的这几日犯些小毛病。

今晨的腹痛就让她连说话都觉费劲,可既是已经到了辰时,她便该起身,同司俨一同去谦光殿听政。

司俨更换好衣物后,见裴鸢小脸煞白,还一直用小手捂着肚子,面色不禁微变。

明明他昨夜已经很克制了,难道还是伤到她了吗?

裴鸢艰难地由着绛云将她搀了起来,司俨这时抬声对侍童命道:“王后身子不适,去将国师唤到青阳殿来。”

“诺。”

裴鸢很想同司俨解释,她今日腹痛是因为月事不顺,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司俨这时已然坐到了她的身侧,亦将大手安抚性地覆在了她纤白的手背上。

那国师也很快赶到了青阳殿,待他替她把脉时,裴鸢却觉,她越看这颍国国师,越觉眼熟。

他…他…怎么跟亓官邈长得一模一样?!

难不成亓官邈从上京的郊外失踪后,竟是去了颍国,还成了颍国的国师?!

司俨看出了裴鸢的异样,便同她解释道:“在这里,他唤邹信。”

裴鸢惊诧地点着头,见那国师的神情也有些躲闪,便更加确定了,此人便是那个神医亓官邈。

亓官邈一直敛着眸,在司俨的眼皮子底下,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