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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药若不按时饮下,很可能就会失去效用。

司俨因而又低声对侍童命道:“如若孤巳时三刻前未归,便先让王后饮下汤药。”

侍童复又恭敬答诺。

待司俨离殿后不久,裴鸢也终于从榻上起身,这时三个女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

绛云的神情淡定自若,采莲和采萍却明显有些羞赧。

裴鸢知道,昨夜她们三个人一直守在殿外,还进室更换了床襦,她们八成还听到了些动静。

思及,女孩也觉得羞赧万分,原本就因着浓睡未消而蔓着绯粉的小脸也变得更红润了几分。

绛云这时道:“娘娘,王上有军务在身,便去谦光殿了,奴婢现在伺候您梳洗,等您更完衣后,王上应该就会回来了。”

裴鸢点了点头,亦将娇小的身子从乘云绣的锦被中钻了出来,半坐起了身。

适才未动,她并未觉得身上有何不适。

可这一动,裴鸢便觉,她的身上有许多地方都很不舒服,尤其是小腹那处。

她刚要下地趿上绣鞋,却险些从榻上摔到地上,幸而一脸惊惶的采莲和采萍及时搀住了她。

绛云关切地问道:“娘娘…您没事罢?”

裴鸢适才险些摔倒,也因而露了一小截纤细的胳膊,采莲这时却见,美人儿原本白皙细腻如嫩藕般的手腕上,多了些淤住的青紫痕迹。

抚远王虽然外表斯文,却也是个习武的,且他生的又高大,下手多少会不知轻重。

可他也确实是不甚懂得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