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十八年前,京城中倒是有姓孟的高门大户,只是与如今的成宣帝、当时的八皇子,都无甚交往。”
孟玹轻声笑了,“原来首辅大人深夜前来,是来审讯的。”
“先生与陛下有血海深仇,只能是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话音落,小院陷入了寂静。
沈长寄敏感地察觉到,孟玹身上的气质慢慢发生了变化,他竖起了防备,变得尖锐、威压十足。
孟玹的声音有点凉,“妄加揣测。”
“那事实为何?”
孟玹不说话了。
“先生曾说,京城中已无亲人了,是发生了何事?抄家?灭门?株连?”
“够了。”
孟玹沉下脸,敛去了温柔笑意的黑眸,只剩下黑暗一片。乌黑幽邃,深不见底。带着冷意的眸望过来,哪还有无害又温和的模样。
沈长寄不偏不躲,迎着他的目光。
“夜深了,大人请回吧。”孟玹拢了拢衣袍,站起身往回走。
沈长寄突然问道:“玹先生,那条帕子是何人赠与?”
孟玹的背脊微僵,背对着沈长寄,抿紧了唇,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捏着,用力到手臂微微颤抖。
“定是很重要的人相赠,帕子乃是定情信物,不巧,沈某这里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