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时间答复你。”他说。
“可以。”孟玹摊了摊手,“不过,孟某多说一句,大人您不管扶植哪个皇子上位,都要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而我,可以帮你。”
沈长寄思量了片刻,“先生舟车劳顿辛苦,这段时间就在沈某的府上住着吧。”
“如此甚好,祖宅那边荒废多年,孟某孤身一人,加之疾病缠身,修葺宅院也委实有心无力,大人肯收留,自是感激不尽。”
沈长寄再无话与眼前人说,拿着剑欲起身离开。
“沈大人,听说您早与沈家断绝了关系?”孟玹突然说道。
“是又如何。”
孟玹笑了,“不如何,一直听闻首辅大人冷心冷情,只是今日见您与夫人相处,又觉得传闻当不得真。您夫人她……”
沈长寄身形一滞,眸光又变得锐利冷凝,“你离她远点。”
孟玹:“……”
“在下并无僭越之心,可远离……”孟玹抱歉地看着他,提醒道,“在下的病还要仰仗夫人救治。”
“所以你是故意躺在街上?”
沈长寄此刻恨不得拿着剑,把这个孟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大人恕罪,”孟玹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算计,“您的夫人心很善,您好福气。”
沈长寄拂袖离去。
男子都是小气的,这一点谢汝当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