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没说话,手中的剑抬了抬,剑刃只差分毫便可擦上媒婆的脖子。
媒婆嘴一歪,两眼一翻,昏厥倒地,不省人事。
沈长寄面不改色地收了剑,却没把剑放回鞘中。
男人一身大红的长袍赫然醒目,腰间束以黑色祥云纹宽腰带,他拎着寒光闪闪的宝剑,长身玉立在谢家的院子里,眉目冷淡地与谢家人对峙。
一阵风刮过,吹动了男人宽大的衣袖,他微眯了眸,抬头望向小院的方向。
“沈大人,即便你位高权重,也不能这般恣意妄为,私闯本侯的府邸!”
沈长寄将视线落到广宁侯的身上,对方目光警惕,与他争锋相对。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扔到谢父的身上。
谢父连忙接住,打开一看,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嘴唇动了动,“这……这……”
男人声音清冷,“是陛下的赐婚。”
既有了赐婚,就说明今日沈长寄一定会将人带走。
再大的事也越不过这一道圣旨。
人群的角落里,谢窈突然挣脱了护卫的钳制,从后方冲了上来,一把抢过那圣旨,看了又看。
“赐婚……赐婚……”
她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手指用力抓着那道圣旨,受了巨大的打击般地,又哭又笑,疯疯癫癫。
“你为她做到这般,这般……为了她……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