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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抢,却被沈国舅一脚踹开。

“好啊,私相授受,做出这等败坏门庭的事。”沈国舅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白衣的年轻公子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他洁净的衣袍被泥土染脏,手捂着心口,一脸哀求地望过来。

沈国舅将那帕子攥在手里,“将这逆子看管起来,若是反抗,连同姨娘一起罚。”

梦中的“他”就这样被关了起来,沈长寄挣扎着从梦里醒了过来。

膝上的女子被吵醒,她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抬头望他。

“大人?”

沈长寄怔愣了许久,才垂眸看像她。

恍若隔世。

此刻他在自己的府中,没有大公子,没有沈国舅,没有姨娘。她还未被嫁给别人,他亦不再处处受人牵制。

他将她捞进臂弯,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只有最亲密的碰触,才可叫他有如此真实地活着的感觉。

梦中的一切似比此刻还要真,心底那种无力的愤怒叫他的心脏绞得生疼。

心里越疼,他将人拥得越紧。紧到好似揉进骨血,叫她此生再也不会与他分离。

二人分开时,谢汝的颈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红。

她双眼迷蒙,含着水雾,如鱼儿依赖着水一般,贪恋他的怀抱。

沈长寄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开口问道:

“卿卿可识得姓魏的公子?”

谢汝一时没反应过来,未能深思他这话的意思,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将记忆又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