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喜紧张不已,殿下一直没想起来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但是那几个月发生的事就像悬挂在他头顶的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殿下?夜露深重,可要回殿去?”
有喜紧张兮兮的,殿下已经坐在这发了许久的呆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在想那些锦鲤是不是变少了?天可怜见,这池塘里的鱼那么多,殿下最喜欢的那几条也有幸没有被公主霍霍掉。
司马静回过神来,皱眉:“多嘴什么,孤要回去,用得着你来说?”
有喜讨好的点着头:“殿下说的是,是奴多嘴了。”
司马静自然没有再想什么锦鲤,这一池子锦鲤确实美得很,又是他一手养大的,是个解忧的好地方。然而这些鱼生活的太好了,繁衍的就有些多,很长的时候,司马静也不能记住每一条。
他想的是楚玉嫏,岸边的宫灯映照在漆黑的池水中,可以照得见他微暗的面容。
他看着水中那抹倒影,舌尖抵过了那半边脸颊。他想着白天的情形,不由暗暗自嘲,这个时候了,他想的竟然还是如何护她。
白天楚玉嫏那一把掌轻飘飘的,一点力度也没有。然而却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动手,堂堂太子之尊,如果他愿意自可将人按照律法处置,然而他竟从头到尾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由有些自嘲,他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如今频繁为一个女子破例,偏她还丝毫不领情。
楚玉嫏此事做的绝的很,司马静的办法也很直接,如果小崔氏不再是楚楠正妻,那么楚玉嫏就不用为她守孝了。
小崔氏也不是什么好的,七出之条就本就犯下了三条。司马静原也看不上这些旧历,但是她对楚玉嫏出手就是不可饶恕。
漆黑的夜幕,点缀着繁星。
楚玉嫏坐在院子里,抬眼望着这灿烂星空。当真是美的很啊,只可惜星星太多了,就看不到月亮了。
“小姐,这来客的礼单您可要核对一下?”长蓉将一份名单拿了过来,后面是来客随礼的金额。
“这些事情,你处理了便好,不必再来过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