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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股子邪念只是一闪而过,气冲脑顶时闪过的一点报复手段罢了。

愤怒情绪一旦缓和下来,恢复点理智,卢湛又瞧不上林灼灼的身子了,那种亲密之事,只有和心爱的女人做才有滋味,换成林灼灼,他怕是厌恶得要吐。

“太子,母后知道错了,你……不要再发火了,好不好?”朱皇后平日气焰高着呢,似眼下这般低三下四,实在是十年也难见一回。

这当真是一整夜连番受挫,又被崇德帝那样狠戾地瞪过,弃过,再虎的女人也磨平了爪牙,瑟瑟缩缩开始乞怜。

见母后这个瑟瑟缩缩的样子,卢湛吼了一阵后,到底不忍心再吼,闭上嘴坐去了母后对面。单手支在暖榻的矮几上,头疼地捏住额角。

“太子,母后眼下该怎么办?”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儿子说话,朱皇后忍不住小声问出了口。

话说,平日里的朱皇后也不是没主见的人,怎的眼下一点主意都没有,要靠着太子卢湛了?

这个呀,实在是崇德帝先前瞪她的那个狠戾劲,吓得她脑子失去了运转能力。直觉告诉她,这次崇德帝厌恶透了她,不会轻饶。

这使得她内心一片凌乱,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了。

卢湛见问,也是头疼得厉害。

眼下局面太糟糕了。

最要命的是,知道一切内情的常嬷嬷,被父皇的人给扣押到崇政殿去了。

父皇是什么人啊?为君十几载,政绩卓越的帝王。

换言之,常嬷嬷一旦落入父王手里,只要父王有心要审,就有足够多的法子令常嬷嬷吐出一切细节,届时便是铁证,抵赖不得。

“母后,事已至此,也辩驳不了什么,等会父皇召见您时,您就实话实说好了。”

“反正,林灼灼并未中招,身体没有丝毫损失。您跪在父皇跟前好好忏悔一番,态度足够诚恳,兴许父皇只是……痛斥您一顿,亦或是禁足您几个月……”

“撑死了,是打理后宫的权力暂时旁落。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