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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镇山点点头,带出三分怒意:“嗯,又孙子似的训了他一路,可惜,这条路太短,还没训够。”

卢剑点点头,心下了然,他这个当表哥的都心下气愤难耐,何况林镇山是个当父亲的,还那般宝贝他的女儿,只露出三分怒意,已是很忍耐了。

剩下一半的路,卢剑也没跟林镇山说太多话,晓得眼下的林镇山一腔怒气萦绕心头,需要他自个多思考思考,多消化消化。

只在坐上马车前,卢剑安慰似的说了一句:“今日狂训太子之事,姑父不用担心,依着太子的傲气,他是绝对不肯外传的。”

独自默默承受,就已经足够难堪了!

还对外传出去,是要将这份难堪传得广为人知么?

这样丢面子的事,太子是不肯干的。

换句话说,今日训孙子似的训了太子,折辱了太子,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这个道理,林镇山也懂,点点头。最后又对卢剑悄悄道了声谢,就亲自送卢剑坐进马车厢去,末了,还帮卢剑将车帘掩好,免得刮进冷风。

林镇山做出这般体贴的动作,卢剑在马车内见了,心下了然,这是林镇山在默默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

卢剑同样不吱声,只默默收下。彼此间,早在东南沿海就培养出了默契。

第66章

林灼灼与卢剑道别后, 顺着风雪,很快就跑回了上房。冲进堂屋,扫了一圈没瞅到娘亲身影, 也顾不上脱去斗篷, 一溜烟就冲进了内室。

果真见娘亲正坐在临窗暖榻上。

刚要呼喊一声“娘”,却猛地瞧出娘亲从头到脚似乎透着一股愤怒, 尤其侧坐,露出的半张面颊上, 更是露出一股子狠劲。

林灼灼怔了一下, 这样愤怒外放的娘亲, 是她两世都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