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过,平日里头也要劳逸结合,再说了,我这个当儿子的偶尔也想要帮娘做点什么。”刘嘉平是一个模样生得清秀,一笑起来还带着两颗小虎牙的青年。
“你这次下场,要是能中了个官老爷,娘就心满意足了。”刘大妈将人给赶回房间里头看书的时候,还不忘往里头看了一眼,道:
“还有你上一次捡回来的那个姑娘什么时候会醒来,要不是我探她鼻息还有气,我都还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这个,儿子也不知道,不过林大夫说过最晚会在一个月后醒来。”说到这个,挠了挠后脑勺的刘嘉平对此也是一问三不知。
“可今天一过,不就是正好到一个月了吗。”刘大妈当初见元宝抱着这个一身伤的姑娘回家时,便是满脸的不赞同。
毕竟他们家可一向是村里的困难户,若不是因着元宝争气考中了举人,说不定他们现在的生活还要更加艰难。
可即便是这样,这家里多了一张嘴,也实在是令她有些吃不消,特别是里头的那位姑娘还得日日喂着汤药才行,没见这才几天,家里的鸡都饿瘦了好几只吗。
要不是元宝说,他现在年纪大了身边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加上哪怕他现在中了举人,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讨媳妇,他又不愿娶村里头大字不识一个的姑娘,倒不如等这姑娘醒来后,让她给他当媳妇。
刘嘉平进去后,先是习惯性的探了下躺睡在他床上的女人鼻息后,这才坐在床边看书。
他只觉得这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这眼,这眉,这嘴,都生得像极了书中所描绘的神女之貌,连带着他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红了张脸。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时候会醒,醒来后见着他家这家徒四壁的情况下,又是否会愿意嫁予他为妻?
甚至他连对方是否已经婚嫁,是什么身份的事都没有想过。
一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其中林拂衣不止一次的在烟云栏前停留,却并未在见到那一抹红衣倩影。
连带着他整颗心都空落落的,有时候往往会盯着某一处发呆,或是路上瞧见了那款式好看的簪子都会下意识买下,想着若是赠予给她,她定然是极为欢喜的。
可她好像走了,似乎连他的心都带走了。
另一边
夜幕笼罩的村庄中,因着煤油灯贵,不少村民皆是早早的上床休息,唯有家中有读书人的人家才舍得点那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