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杨影里残红,甚匆匆,只有榴花,全不怨东风。
山上的温度比起外面来,不知要冷上多少,亦连山上的春都比其他地方要来得晚来大半个月。
当日渐西移的橘黄色余晖散落大地,似给之渡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也笼罩着这一处的偏僻小村庄中。
一位刚从地里回来,手上挎着一个菜篮子的刘大妈刚打算回家煮饭时,正好被住在隔壁的张大娘给叫住了脚步。
“我说你们家元宝新娶来的那个媳妇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要不然怎么那么久了都不见人出来走动走动,要不是前几日见你给我们大家送喜糖,我还以为你说你家元宝结婚的事是在诓我们的。”
也不怪这张大娘平日里头和其他人在村里嚼这舌根,毕竟这都差不多一个月了,谁也没有见过刘家那新娶进门的媳妇长什么样。
要不是知道他们家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买了喜糖和鸡蛋分给他们吃的份上,说不定这村子里头的风言风语还要更多。
“哪里的事,只不过是莲花前段时间上山采药时不小心崴到了脚,肿了好大一块,到现在都还没有消肿。”
“那么严重啊,可找了林大夫过来看过了不。”
“肯定是请了,不过人家林大夫说过了,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好,还有我不说了,我得回家准备煮饭了,要不然元宝等下回家没有饭吃可怎么办是好。”
刘大娘自然知道他们想要打听的是什么事,还有最近村子里头传出的那些风言风语,可这人什么时候醒过来,她也做不了主啊。
“你看你家元宝都娶媳妇了,哪里还得要你这个当娘的煮饭,莲花伤的只是脚又不是手,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说你,而是你怎么也得调教一下元宝的媳妇才行,要不然等哪日人家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可怎么办。”
“莲花这孩子是个好的,再说了她最近不是伤得严重吗,轮到我这个当婆婆的伺候她几天又没有什么。”刘大妈嘴上虽是这样说,可心里仍是觉得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生怕元宝那小子真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怎么办是好。
若是那莲花是个好的还行,若是个不好的,哪怕是她拼了这条老命都得要元宝远离她。
等刘大妈和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回去后,正看见了比她先一步回来的刘嘉平,连忙提着菜篮子过去阻止了他浇花的动作。
“元宝你回来了,还有这些活我等下来做就好了,你有这空还不如多去看两本书,好给你娘争一个浩命夫人回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