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了脸,咬着湿漉漉的唇:“不许再把衣服撕坏了,那是我挺喜欢的一件,你看看都成什么样儿了。”
萧玦却笑了,起身,就那么大咧咧的什么都没穿,拦腰抱起她。
佟樱一惊,下意识挽住他的脖子:“做什么!”
他哑声道:“身上出汗不舒服,我帮你洗干净。”
佟樱踹他几脚:“不要。我自己去洗。”
说话间,两个人就滚进了温热的浴桶里头。萧玦装着好人:“是我害的你身上出了汗,自然是要我来帮你洗干净了。要不然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佟樱心里骂他会装,咬唇,忍受着这透骨的磋磨。生下璋儿之后,她的身体好像愈发敏感了,碰都不敢怎么碰。只能断断续续说:“唔,那快些。”
他便大肆起来,春水波浪不止,佟樱背对着,不想回头看,只面色红润,闭着眼。
“樱樱还嘴硬。你瞧瞧,都淌出来了。我得好好罚你。”
他一贯会在这时候胡说,佟樱没理会他,热气迷蒙了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水纹回荡在浴桶中,像在火炉子上烤着,两面翻来覆去的。
云收雨歇,外面春雨停了,寒风刺骨,屋里却正火热。
两人缠了一会儿,又依靠在一处,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屋里才没了声音。
开春时候,树梢发了芽,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夏天的时候过的快,转眼又一年。
昱哥儿已经快一岁了,白白胖胖的,大人都喜欢抱着他玩,老太太更是爱不释手,捧着重孙,跟捧着个宝贝似的。
“昱儿,昱儿!”老太太笑的看不见眼,怎么疼爱都不够,看着这怀里的小子笑:“这小滑头,长的和璋儿小时候是一模一样!”
佟樱戴着红色白绒抹额,斜搂着个暖炉子,昱哥儿闻见了母亲的味道,黑亮的大眼睛眼巴巴望着她,伸出手来讨抱。老太太又说他鬼灵精:“这是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