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时间紧张,只能追随每一帧原本存封在记忆里的画面。
什么事故,什么恐惧,什么怯懦,都不属于这个闪闪发光的人。
时想不用想别人,等她终于再次站在舞台中间,才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是有宿命的。
时想的宿命,是芭蕾。
结果自然是当时公布的,时想的成绩出乎意料,女子成年组第二名,那个金发的姑娘跟她并列,走的时候只狠狠地瞪她一眼。
时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的,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舞台上怎么走下来的,一眨眼,好像就到了街边。
同来的人应该都去逛街了,时想没怎么留意。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手机在震动。很久时想才意识到,她在包里摸了很久,最后在衣服口袋里找到。
时想接起来,没说话。
对面叫她,“想宝。”
“嗯。”
“想宝。”时想又嗯了一声,这才发现,这两声没出声,大概是她幻觉自己回应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有点哑,“嗯?”这下有声了。
那边许盛希声音特别轻,
“你把定位打开,乖。”
“哦。”时想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点开了共享定位,也没管许盛希是什么意思,把头埋进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