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温言安慰:“解元罢了,值得你为这生气?往年解元自傲而没考中进士的大有人在,与其纠结这些,杭云兄当把心思放在明年的会试上,届时会试大放异彩,自有人将杭云兄的名字送到官家面前。”
梁杭云点头不止:“你说得对,我钻现下的牛角尖没必要,还是会试要紧。”
一说会试,梁杭云忽猫着身从对面挪过来坐到盛言楚身边,静静地端详着盛言楚,良久方委婉道:“楚哥儿你出身大三元,会试上想来颇有心得,能不能、能不能…”
乡试前梁杭云就经常抱着书本来盛家堵盛言楚,从前国子监月考也是这样,梁杭云有如今的成绩,和盛言楚的教导脱不开关系。
盛言楚十分不喜欢教人,不过这种厌恶在阿九和梁杭云身边渐渐守得云开见月明,梁杭云和阿九都是属于一点就通的人,总之比教钟谚青要轻松。
为了好兄弟的前程着想,也为了打倒王永年,盛言楚铆足了劲给梁杭云补课。
梁杭云现在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学子,白天要去衙门点卯,唯有夜里才有空温书,为了赶上盛言楚教授的进度,梁杭云硬生生在一个月里瘦了五六斤。
梁母为之心疼,想劝梁杭云不必这般刻苦,梁杭云笑笑:“不碍事,外头想得楚哥儿指点的读书人不枚胜举,我有这等机会,该珍惜才对。”
梁母疼儿,见劝不通只好作罢,李婉得知梁杭云这般勤勉,便叫下人往梁家送去一碗又一碗炖煮好的补品。
梁杭云每回喝下补汤都会写一首诗回赠,李婉才情好,一来二去,两人竟皆被对方的笔墨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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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后,京城气温转冷。
这天盛言楚拖着疲累的身子从太府寺出来,才搭着阿九的手下马车,程春娘身边的大丫鬟翘首以待地站在门口,见到盛言楚,大丫鬟忙走了过去。
“老夫人亲自做了几身衣裳,请爷过去试穿。”
盛言楚一捏身上才换得新衣,顿时明白了他娘的意思。
果不其然,这些衣服都是给柳持安做得。
程春娘特意去虞城挑了上好的布料,一口气做完外袍后,还做了几件换洗的亵衣,至于鞋袜,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