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疲累道:“我虽烦这人,但这事该跟娘通个气,巴叔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到时候跟娘不好交代。”
华宓君点头,握住盛言楚的手:“楚郎,你听我一句劝,娘的事你让娘做主可好?她若想开了要去西北看看,你让她去,左不过挑几个武功好的小厮在身边跟着。”
盛言楚反握住华宓君,昂首笑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迂腐?事到如今,哪里是我不愿娘和巴叔在一起,是娘自个拗着自个。”
末了,盛言楚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西北路远,过了九月,那边就要开始下雪,我娘是南方人,她未必能适应那边的气候,别到时候探病将自己弄病了。”
华宓君嗔笑:“你呀,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事我瞧着你别插手才好,去与不去,端看娘的意思。”
盛言楚沉吟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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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盛言楚踏进程春娘的院子。
程春娘此刻正在烛火下教棠姐儿打络子,见到盛言楚,棠姐儿起身问好,随后很识趣的离开了。
屋内,程春娘让丫鬟给盛言楚端来一盏桂花茶。
“清热的,能下火。”程春娘笑吟吟的将茶往盛言楚跟前推,“这会子来我这可是为了仲秋去卫家吃饭的事?”
绥哥儿还养在卫家,盛言楚多次和卫敬提出给绥哥儿上家谱的事,卫敬先是说不急,后来又说他再想想,总之就是迟迟不给绥哥儿上族谱。
就这般看来,卫敬些许是不准备将绥哥儿养在卫家,可杜氏的意思呢,卫家无男丁,她还是想养着绥哥儿。
卫氏夫妇两人为这事闹了几回脸,据盛言楚的观察,卫敬的意思其实很明确。
卫敬十分喜欢女儿卫羲和,有了女儿后,卫敬对儿子的念想变得极为的淡。
杜氏似乎钻了死胡同,坚决认为得要个儿子,就这样,绥哥儿抱去了卫家。
见程春娘问起这事,盛言楚摇头:“绥哥儿的事,儿子心里有数,今夜过来,其实是想跟娘说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