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敛去笑容,起身后目光直直地望着丘林逸:“巴叔病了,去求良医便是,让我娘去西北,她能作甚?”
丘林逸忙从椅子上起来。
“程娘子就是我家爷的药啊——”
盛言楚冷笑连连,却见丘林逸一本正经地说:“中州人不都这么说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家爷是因为程娘子病的,要痊愈当然要找程娘子。”
“放——”
盛言楚止住脏话,狠起心肠豁出去道:“让我娘去?她怎么去?你陪着?你没看到我娘刚才见到你的那副惊惧样子?”
丘林逸一窒,早知道十多年后这一家大小和柳持安有关联,当年他就不会在这二位面前大开杀戒,可怪不得他,当年他恨透了中州朝廷,所以才隐姓埋名在中州杀人泄恨,但他杀得都是坏人!
盛言楚甩袖切齿道:“我还是那句话,巴叔既病了,我帮他寻良医都可,但让我娘去西北看他绝无可能,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着盛言楚就大步跨出了屋子,阿九赶忙跟了出去,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丘林逸一人。
华宓君才从程春娘院子里出来,见丈夫面罩乌云的出来,遂上前问出了什么事。
盛言楚三言两语将事儿说了,华宓君气得不轻:“不像话!娘又不是姓柳的什么人,没得道理他叫娘去,娘就要傻乎乎的过去!”
盛言楚背着手,他气得也是这个,若是寻常好友,他娘当是要去探病,可他娘和柳持安关系暧昧,他娘连在盛家见柳持安一面都不愿意,谈什么去西北?
他和柳持安的关系是好,但让他逼着他娘去做不愿做到的事,抱歉,他做不到。
丘林逸站在廊下脸色不太好看,彻骨冰寒的眼神看得华宓君心里发慌,赶忙挽起盛言楚的手往外走。
“这事要跟娘说吗?”
出了院子,华宓君道:“娘对屋里那人印象极深,适才还问呢,说这人好端端的来咱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