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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几人纷纷上前按了红手印。

当天,邺城成千的盐民挑着担子在楼宅那条街排起长队,楼彧虽是盐商,但近几年在其他行业也有涉足,就像盛言楚一样,当年因做锅子铺的缘故,和各路的生意人都有一些交情。

楼彧亦是,盐民要银子的,过了秤就给银子,要米粮的,则先领印有楼家徽章的票子,隔三日后再来楼家凭票领取米粮。

这些粮食都是楼彧从粮商伙伴那里换来的,楼彧拿到手的价钱当然比寻常人要便宜。

过好秤的盐则一车一车的往邺城码头送,拿到盐,陵州渔民立即杀鱼腌鱼。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在府衙里享乐的几位邺城官员,得知找盐商楼彧买盐的人就是盛言楚,几人悔的捶胸顿足。

盐商不归他们管辖,自有朝廷盐政官派往各地的盐课大使掌批,但若是邺城卖不出去的盐由他们经手牵线搭上盛言楚,那可是大功一件。

有人脑子反应快:“那日盛言楚找上咱们,不会要说的就是买盐的事吧?”

这句话就跟往热油里泼冷水一般,几人懊悔无及,得,送上门的功劳拱手让给楼彧了。

那几日,楼彧笑得如沐春风,几位邺城官脸则拉得老长,至于盛言楚,喜事也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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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持安回信了。

身份那层薄膜在两人之间早已似有若无,柳持安那日收到盛言楚的信时,五味杂陈。

丘林逸扫了眼信:“腌鱼买卖?”

冷嗤一下,丘林逸不耐烦道:“你不会真要帮他吧?”

“怎么能说是帮他呢?”柳持安大手在信上来回摩挲,一字一字翻来覆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