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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盛言楚翻了翻户籍:“你问哪个?”

“薛家!”楼彧急地嚷叫:“薛魏、薛陶,还有薛姜!”

盛言楚从中精准地抽出三张,掸了掸,淡淡道:“你说这三人?”

“对。”一贯目中无人的楼彧狐狸眼猩红一片,细看还泛着凌凌水光,“他们哪一年死的!”

“十年前左右吧。”盛言楚轻描淡写道:“谁又清楚呢,本官挖出来时,若非他们三人身上腐烂的衣物上有薛家物件,本官未必知道他们是薛家子。”

楼彧自我安慰,嘴角挂上讽刺的笑容:“凭衣物就很认定他们是薛家子?呸,盛大人用不着诓我!”

“诓你?”盛言楚眨眨眼,“本官给楼老板看了二十来张户籍,是楼老板自个偏要过问这三个姓薛的,这难道也是本官提前预备好的?”

楼彧一噎。

盛言楚复道:“本官想让楼老板看的,楼老板不看……”

“你让我看什么?”楼彧冷笑。

见楼彧依旧是这种没良心的态度,盛言楚站定身子,冷漠的俯视着楼彧。

二十来张的户籍很轻,但每一张都承载着一个男人的生命。

“这张。”

盛言楚高举着,哑着嗓子道:“此子是万子珍戕害的第一个人,名为高容璋,为嘉和帝永宁年间陵州城乡试解元,家中有二子…本该开开心心的回家和妻儿庆贺高中,谁料入了万子珍魔掌。”

盛言楚目光愤愤不平,拿着纸拍打楼彧的脸:“万子珍当年才多大!不足十岁的孩子,她竟也敢掳人?高容璋是解元,这么大一个活人消失了,衙门没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