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盛言楚拿起扫帚就往三人脚下扫,边扫边喊:“不就是他大爷么?”
三人跳着脚往门边退,叫嚣不歇:“你骂人干什么!哎哎哎,你扫我干吗?雪扫我一身…”
梁杭云跟着扫,两人齐力将他大爷扫出了门,阿虎听到动静跑过来,盛言楚将扫帚往阿虎手中一扔,指着台阶下狼狈的三人:“阿虎,你力气大,你来扫,可别叫这些穷气穷鬼进了衙门!”
阿虎应声,大手一挥腾起一地的雪渣,三人冷得直打颤。
“呸呸呸,”他大爷吐掉嘴里的雪土,趾高气扬地骂:“杜氏就这样教你们迎客的?今个杜氏不给我一个说法,打死我我也不会走!”
说着一屁股坐倒在地,寡妇跺脚想甩开鞋面上的雪花,一个趔趄没站稳往后一仰,刚好坐到男人怀里。
男人嗷呜一声闷叫,旋即推开女人捂着下半身原地转圈。
盛言楚啧了一声,蛋疼。
杜氏在内院已然听到了外边闹出的动静,梳好发髻,杜氏扶着酸胀的腰站起来,见男人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她,杜氏脸红似火烧云,随手抄起桌上的华胜扔了过去。
卫敬大手一把接过,笑着将华胜插入杜氏鬓间:“走,为夫陪你一道去会会他们,他大爷最是胡搅蛮缠不讲理,你一个人奈何不了他。”
杜氏喘着气,用力将男人的手从腰间挪开,秀目横瞪:“给我收敛点,别到了外头还这么浪荡,让人平白看笑话!”
自从看了义子拿来的避火图,这男人就跟着了魔似的,日日做,夜夜做,倒像是回到了年少新婚时期。
卫敬失笑,揽着杜氏腰杆的手往怀里一带,头一低,轻松将杜氏两瓣唇衔住,没头没脑的吻了会,卫敬终于放开杜氏,整理了下仪表,两人并肩往屋外走。
“他大爷——”卫敬冲会客的偏厅喊。
屋里盛言楚憋不住笑,肩膀不停地颤耸。
坐上男人疼得咬牙根,女人则红着脸牵着儿子站在身后,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