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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好多事要做,他和中州嘉和朝有仇没有报,他不能再拖着春娘,也不能连累楚哥儿。

楚哥儿好不容易以商户子的身份登上朝堂,若因为他而罢官受牵连,春娘会恨死他吧。

断吧,他亲手了断,以后不见面也好,就像楚哥儿说的,春娘还年轻,再找一个也无妨。

小孩张牙舞爪的往柳持安怀里拱,一道又一道脆生生的小嗓音叫着爹,不知情的还以为这真的是一对父子。

柳持安抱着孩子往外走,路过盛言楚时没逗留太久,哑着嗓子说孩子似乎受了惊,他得回去奶孩子。

月惊鸿指着远处的柳持安,嘿了一声:“孩子明明笑呢,哪里就受惊了?”

盛言楚瞥了眼柳持安落寞的背影,唇瓣抿了一下:“我看他才受惊。”

“啥子意思。”盛允南听得一头雾水,问盛言楚,盛言楚径直推开门进屋看程春娘去了,只好看向月惊鸿。

月惊鸿耸耸肩表示不知。

屋内,程春娘咬紧唇角无声地哭泣。

“我料到再见面时他会有妻有子,但没想到他会特意抱着孩子来找我…”

盛言楚眉头紧锁,这一回他没有偏帮他娘。

“娘,你该放下他了。”

程春娘猛然回头看儿子,盛言楚目光讳莫如深,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都说夫死从子,盛言楚最烦得就是这些束缚人的框框条条,但今天他必须强制性的让他娘听他的话。

柳持安是不是巴柳子已经不重要,他娘没必要活在过去的感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