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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程春娘不满的嘀咕:“楚儿,这丫鬟就不是干活的料,不如你将她送回去呗?”

盛允南跟着告状,气氛道:“叔,我可是实打实地抓到她干活时偷瞄舅老爷,她还犟嘴死不承认!”

月惊鸿不嫌事大,幽幽道:“天黑你还没回来,我一进门她错将我认做你,扭着腰就往我怀里撞,就她那点勾人的伎俩也好意思在我跟前卖弄?想当初我——”

盛言楚一个头两个大:“然舅舅你就别添乱了可好?”

程春娘瞪了眼月惊鸿,压低嗓子:“楚儿,你得想个法子将那什么秀浓弄出去才成,一个丫鬟命还整天涂脂抹粉,今个白天只穿了…”

“就这么薄,”程春娘将自己头发丝绕了几根在手中,不好意思地说,“穿这么少的衣裳就跑到我铺子里捏着嗓子唱戏,你说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娘,再等等,”盛言楚哽住,半晌才开口,“这人是四皇子硬塞进来的,我如今天天在吏部和四皇子碰面,闹太僵了不好。”

四皇子惯常喜欢使用美人计勾着下属,对俞庚是,对他这个新科状元亦是。

要他说,四皇子该换换策略了,送人之前好歹先摸清他的喜恶才好。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伶人。

若是个正经唱戏谋生的就算了 ,可偏偏秀浓是个卖皮肉的伶人。

要不是碍于四皇子的面子,他是连门栏就不会让秀浓踏进。

家里多了个人,盛言楚夜里都不敢去小公寓将盛小黑放出来遛一遛,才洗净手准备回小公寓睡下时,门环叩响了。

“谁?”

“奴婢秀浓。”秀浓软糯嗓音在外响起。

盛言楚没搭理,秀浓似是猜到这样,耐心候在门外:“大人,你就开开门吧,奴在皇子府学了一手煲汤的活计,想着大人在外累得紧,便想做给大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