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华宓君得知李家人要去盛家替她谋事,当即又喜又忧。
“老祖宗…他答应了吗?”
李兰恪今日要去翰林院报道,故而消息是丫鬟山栀递进来的。
山栀吹了吹药,小声道:“这主意就是老太爷出的,老太爷说姑娘既有心进盛家,他便是厚着脸皮也要替姑娘去盛家问一问…”
华宓君眼眶一湿,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老祖宗总是替我着想,我还说那些话气他……”
山栀忙搁下药拉住华宓君:“姑娘可别糟践自己,身子好了老太爷才会舒心,适才我端药进来,碧红姐姐还交代我,说姑娘喝了药且去看看老太爷,老太爷一日不见姑娘念叨的紧…”
“快把药给我。”华宓君揉揉哭肿的双眼,着急忙慌的将药灌下后,连鞋子都没穿好就往李老大人的院子跑。
祖孙俩哪里有隔夜仇,见两人面色都露有病态,祖孙俩什么话也没说,抱头又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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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
李家小厮找到李兰恪,将祖孙俩和解的事和李兰恪说了,李兰恪脸色这才阴转多云,摆手让小厮走后,李兰恪快步往翰林院奔。
盛言楚掀帘子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书桌前冷着脸的李兰恪,今日是他们三鼎甲第一天来翰林院的大日子,以李兰恪爱闹的性子应该很开心才对,为何一进翰林院就垮着脸?
难道李家出事了?
盛言楚手中的笔一顿,不对,李兰恪昨天去吏部拿朝服时就对他隐有怒气。
嘶,是簪花的事么?
应玉衡走过来抬手扣了扣盛言楚桌子,二话不说就往外走,盛言楚叹了口气,放下笔跟着应玉衡去了院中西北角的石亭。
还未踏上台阶,应玉衡就抛出疑虑:“盛贤弟,你可是恼了李兄?我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