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给死去的举子每人发了一千两安葬费和一副牌匾后便让人将尸体抬回了家。
尸体抬走后,盛言楚等人陆陆续续地往考棚方向走,他们还得在贡院呆一晚上才能离开。
回去的路上,一行举子皆面色沉重。
“我宁愿落榜也不要有这种下场……”
“谁不是呢?”
举子们叹气声此起彼伏,盛言楚挠了挠手上的冻疮,心事重重的走进考棚。
夜里,官差敲锣鼓将他们全喊了出来,盛言楚不敢迟疑,忙穿戴好站到考棚外。
院内,官差们举着火把一间间地搜查,盛言楚睨着昏暗的光线望过去,暗道三场都考完了,这会子不可能搜出夹带。
然而很快就被打脸,好几间考棚角落都找到一眼小洞,严刑逼供后,当事人才承认那洞是拿来和隔壁传纸条用的。
盛言楚当即傻了眼,他还以为找小抄呢,没想到是搜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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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天方未亮。
吱呀一声响,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
盛言楚毫不留恋的大步往外走,门外守候多时的程春娘见到心心念念的儿子后,飞速的跑过来抱住盛言楚。
“叔,”盛允南哭着鼻子眼泪往外直冒。
程春娘也在呜咽地哭,月惊鸿就更不用说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