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盛言楚不由杜开分说就拉着杜开往旁边走,两人出格的动作瞬间引起四周秀才们好奇的旁观。
杜开哽着脖子粗红,双手合十小声求饶:“我知道错了,求求小兄弟放过我这一遭可好?”
这会子第一场乡试才结束,若在贡院闹起争执,吃亏的只会是他杜开,而盛言楚背靠郡守府,此时动动手指就能将他拿捏的透透的。
盛言楚讥诮的冷哼一声,将杜开往十一号考棚门上用力的摔过去,杜开头措不及防直直的磕在木板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的天老爷,盛言楚将人打流血了!”
大树下不知是谁指名道姓怪叫了一声。
盛言楚猛地回头,却见裘和景从人堆里揪出一人,随后正义凛然的将人往前一带扔到空地上。
“盛小秀才,适才是这人乱喊。”
盛言楚睨过来,趴跪在地的男人正是之前喊杜开过去乘凉的人。
“你们是一伙?”虽是疑问,经盛言楚的嘴,却是肯定的语气。
男人膝盖摩擦在地疼得紧,裘和景不知轻重,这会子男人只觉被裘和景桎梏在背后的双手手腕淤青了一大圈。
“什么一伙?”男人装傻。
盛言楚眼神微动了一下,佯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缓缓笑开:“既不是一伙,你且给我闭上嘴,我不过是揪一个害我的人对证罢了,你急什么?急着喊大家过来看看我有多恶毒?还是想借大家的眼睛冤枉我跟郡守大人在乡试期间私下牵扯不断?”
一连三问,直叫男人脸色大变。
指指被他整得鼻青脸肿的杜开,再看看地上受裘和景磋磨的男人,盛言楚抑制不住的冷笑:“想害人也得掂量着本事,光天化日之下难道王法没了?裘——”
“裘和景。”裘和景时刻关注着盛言楚的一举一动,大声的报出名讳,咧嘴笑问:“盛小秀才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盛言楚感激的拱拱手,旋即敛起笑容,指着地上的男人:“你拉着他和杜开去贡院门口找巡逻的官差,问问官差,若有人在贡院试图用未烧净的炭火烧死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这样的秀才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