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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这是遭人盯上了?

顺着炭火跑过来的路线,盛言楚将布料哗啦一下打开,头猛地往外一伸,正巧和隔壁凑过来张望的男子对了个正着。

乍然看到盛言楚,在一旁窥伺良久的男人瞳孔倏而放大,慌忙将套在手上抓炭火的布巾撤下,随后将身子缩了回去。

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没有白日晕倒的虚弱感。

盛言楚冷沉着脸,将地上的炭火全部捡起来狠狠地砸向隔壁,力度之大,直接砸得躲在布帘后边瑟瑟发抖的男人嗷嗷直叫。

贴着墙壁,盛言楚重重捶了捶墙,咬牙切齿的警告:“无冤无仇,你若再敢害我,我绝不客气。”

隔壁男人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灼伤的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将盛言楚的话放在心上。

黑暗中,盛言楚气恨的猛踹墙壁好几下,若今天是第三场最后一天,他定要揪着男人大闹一场,但今天是开考的第一天,他不能闹,一旦闹开,男人必然讨不到好处,他也不会清白,势必要被官差一并带走问话。

木板锁一旦打开,意味着他这场乡试必须交卷……

这个代价太大,他不想赌,也许下面两场他都不一定有机会参与,会被视为扰乱科举秩序送进牢狱,哪怕他是受害者。

科举一贯这么不将情面,他不能胡来,只能忍。

白天他和隔壁男人打过照面,他很确定他不认识隔壁男人,既不是昌余人,也不是他得罪过的邹安人,那这男人为何要这般害他?

点亮蜡烛,盛言楚静坐沉思片刻,实在想不通彻后他摆摆头不再去理会隔壁男人的呻吟声,若隔壁那人还不知好歹,他有得是法子治人。

夜幕降临,火炉般的贡院稍许凉快了些,刚洗过澡的盛言楚格外神清气爽,将悬挂在半空的考篮拿下来,抄起笔继续做题。

白天帖经做了一半多,夜里静谧,他决定空出这段时间写废脑筋的算术题。

临朔郡第一场乡试中,三分天下的算术题可以说是最难的,卫敬不知道从哪请来的出题人,出得题连他这个上辈子经历过义务教育数学严刑拷打的人都咬笔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