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喝茶的盛言楚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他是不是要谢谢王永年对他手下留情了?
男人是笑着说的,如清泉般的眼眸却微微泛红,盛言楚见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若面前是女子,他自当要劝这女子离开王永年这个渣男。
可对象换成男人后,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王永年能不能人事好像都不重要。
“那什么……”盛言楚到处找话题,“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呢?”
刨除男人和王永年的弯弯绕绕,盛言楚更想理清的是他跟男人为什么会长得如此相像。
“月惊鸿。”男人一脸柔和,口气软绵:“从我记事起就是这个花名。”
“为何会流落到静绥兔儿馆?家中可还有人在静绥?”盛言楚热切的问。
贫苦人家将孩子送到花街的事数不胜数,前些年梁杭云两个貌美的双胎妹妹不就险些被卖掉了吗?像这些有姿色的男男女女大多会在十几岁时出来接客卖艺,面前这个男人也是吧?
见盛言楚刨根问底,月惊鸿没恼,不急不缓道:“我幼年长得很瘦很小并不好看,鸨爹疼惜我,只让我在馆里做端茶倒水的活计,我也争气,慢慢学会了鸨爹做生意那一套功夫,故而我长到二十又二都没让我抛头露面,至于家中人——”
“二十又二?!”盛言楚尖叫一声,“你都有二十多了?”
瞧着像十七八呢!
男人莞尔:“过了年该二十七了。”
盛言楚不敢置信的张大嘴,暗暗啧叹:看来以色侍人也是要资本的,快三十人的人还跟十七八的少年郎一样俊俏,难怪能坐镇兔儿馆。
“早些年我在外地帮爹打理馆里的事,爹说他当年是从人贩子手中买得我,想来我是被拐走的,我有心寻了几年家人都无果,直到见到了你。”
盛言楚激动的凑过来,心头一动:“你找我是想看看我跟你是否有亲眷关系?”
不是因为情伤然后恼羞成怒找他算账?
男人点头,笑容可掬的将腰间碎玉拿出来:“你瞧瞧这个,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