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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几年前,程春娘定要冲进去将男人给赶出来,当年她男人七年不回家不正是被这群以色侍人的下九流之人给教坏了吗?

程春娘气得手发抖,想进去骂人却又碍于此时是在铺子,她跟盛元德的事城中很多人并不知情,若是闹开不好看。

“姑姑冷静点。”程以贵很快回过神,要问他姑姑最恨的是什么,当属妓人!

程春娘瞪着眼睛,怒斥道:“楚儿什么时候跟这种人搅合到一块去了?”

程以贵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王永年对盛言楚的龌龊心思说了出来,不说还好,一说程春娘立马跑到厨灶拿起一把菜刀。

“姑姑!”程以贵冲过来抱住程春娘,“姑姑你这是干什么!不可以冲动啊!”

梁杭云脸色一白,吃出吃奶的劲将程春娘手中的刀夺过来,程春娘呼吸急促,忿忿破口大骂:“腌脏的崽子,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有妻有子的招惹我儿做什么!我就问问他要脸不要脸!”

“他要脸就不会找上楚哥儿!”

程以贵像根墙头草一样,听程春娘几句话瞬间就带歪了情绪,学着程春娘骂道:“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上对不起爹娘,下对不起妻儿,如今有了知己还来挑拨小秀才,怕是脸皮厚得针都戳不破!”

姑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王永年骂了个底朝天,好在梁杭云尚且有理智,拼死摁着后院的门才没让外边的食客进来看热闹。

院子里谩骂声和劝解声声声入耳,屋内盘腿而过的盛言楚听得面红耳赤,倒是对面的男人很淡定。

第二次见,盛言楚依旧不看正视男人的眼睛,太辣眼了,他一贯走得是温文尔雅的书生路子,像男人这般不伦不类打扮的少有。

男人长手拢了拢胸前红衫,遮挡住白皙的皮肉后,盛言楚这才看过来,手中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咬着腮帮子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说过了,我跟王永年没什么关系,他在书院是时常跟我套近乎,但我几乎都没搭理他,便是和他说话也是拘着礼没越过线……”

男人静静听着,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盛言楚边说边观摩男人的表情,见男人在笑,盛言楚微微愣神,不假思索的问:“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王永年?”

闻听此言,男人搭在膝盖上的玉手动了动,轻微的动作泄露了男人心底的不安和局促。

可见识过光怪陆离之人的男人只慌了一刹就稳住了心绪,笑了笑道:“永年时常跟我说静绥书院有一个书生生得聪慧可人,他见一面便心魂荡漾,我就问他可敢将心事说给那书生听,他说不敢,唯恐玷污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