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墙上的字画,盛言楚莫名领悟了外头那些书生热衷于落印的原因,一个字,爽。
一副字画没有烙印,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少了彰显身份的印名灵魂吗?
一想到这印章不能随便乱用,盛言楚就跟瘪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在沙发上。
早知道要藏着掖着用,京城老皇帝还不如随便赏个东西给他呢。
‘难过’了几秒钟后,盛言楚收敛情绪,坐到书桌前开始整理白日从钟谚青那打听来的消息。
他用素纸做了好几个笔记本,之前春娘锅子铺营业的时候,他每日都会在笔记本上记下当天的营业额以及家里拿出去的成本银子,久而久之他养成了每晚写日记的习惯。
翻开笔记本,日期停留在几天前,看着缺失的日记,盛言楚对书生谭讷的反感猛然冒了出来。
这几天没记录是因为车轿里有谭讷在,而只要他醒着,那谭讷就不会睡,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进到小公寓来。
这些空白的笔记无不在嘲笑盛言楚多管闲事半路招惹了这么个烦人精,越想越气,气到最后盛言楚索性拿起笔将‘救’谭讷的蠢事写进了日记里,一写就是四五页纸。
写完后,盛言楚心中对谭讷的那股恶气终于消散了些。
在笔记里吐槽完谭讷后,盛言楚往后翻了一页,开始记录有关五皇子的内容。
钟谚青说五皇子是个斗鸡走犬花中消遣的浪荡子,然卫敬对此人评价颇高。
五皇子今年十四,是老皇帝一次宫宴醉酒后强了宫娥后生下的孩子,五皇子一出生,皇后便下令杖杀了隐瞒身孕的宫娥,那时的皇后手中已经有了嫡子四皇子,所以五皇子就成了皇后的眼中钉,生母死后不久,五皇子险些也遭了歹人的毒手。
后来居后宫礼佛的太后看不惯皇后毒杀皇上的子嗣,便将五皇子抱去养着了,五皇子俏母,老皇帝看一眼就会想起自己醉酒后做的失德事,所以很不待见五皇子,五皇子长到七岁的时候,太后薨了,五皇子连最后一点温暖都没有了。
宫里的人都长了一双势利眼,见五皇子没有太后庇佑,宫妃和宫娥见到五皇子的时候都爱冷言冷语的说几句,全然没把五皇子这个皇子身份放在眼里。
这样的日子直到老皇帝立了太子,其余皇子出宫开府后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