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倒是争气。”盛言楚夸了一嘴,却没往下说,而是问起五皇子。
“五皇子?”
钟谚青以为自己听错了,略带讽意的笑:“京城人送‘小霸王’,这称呼可不是喊着玩的,知道路家吗?路家嫡长女属意他,他倒好,将路大小姐的荷包牵了绳子仍在路上钓鱼,然后放出消息让京城那帮爱慕路家大小姐的公子哥前往京城最大的花楼等他,你猜他怎么着?”
盛言楚斟酌着语气:“他用路大小姐的荷包钓权贵世家公子哥玩闹?”
“正是呢!”
钟谚青气得将茶盏往桌上一掷,“那天我正好在京城,五皇子手中拿着钓鱼竿,鱼线底端缠绕的荷包一会甩向这边,一会甩向那边,那帮纨绔子弟刚开始是有些意拿到路大小姐的荷包珍藏,越到后来却起了玩心,和五皇子打打闹闹开起路大小姐的玩笑,说什么谁拿到荷包就去路家迎娶路大小姐,你听听,这些混账话是一个皇子该说的吗?可惜了路大小姐一片芳心,怎么就偏偏喜欢上那种人。”
“慎言。”盛言楚板起脸,“到底人家是皇子,你心中对其不满我能理解,但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
自从有了印章后,盛言楚谨慎了很多。
“多谢盛小兄弟提醒。”钟谚青掌掌自己的嘴,小小声道,“我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了,真要我当着外人的面说,我自是一个字都不提。”
盛言楚腹诽:我不是外人?可别把我想的太正人君子。
钟谚青是个话痨,在客栈跟盛言楚说了大半天的话,直到郡守府过来寻钟谚青时,钟谚青才恋恋不舍的跟盛言楚告别。
送走了钟谚青,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盛言楚一天里吃了好多补品并不饿,便没叫孟双和他吃饭,洗漱过后就栓好门窗进了小公寓。
一进小公寓,盛言楚就疾奔二楼书房。
小公寓的灯很亮,几乎和白昼没区别,光线打在锦盒中的印章上,印章鎏金的‘盛’字看的盛言楚心脏一股一股的跳跃。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找来一幅诗卷和红泥,然后小心翼翼的举着印章烙在诗卷上,一抬手,一个硕大端正的‘盛’字跃然纸上。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字,盛言楚却越看越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品味一番后,盛言楚将烙了印章的诗卷用金线做了装裱,旋即高高的挂在书房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