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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沉吟了一会儿,忽道:“那夫子可知他现在在哪?适才官府的人贴出了通缉手令,说今夜寻到的秀才尸体是一个身长五尺三的青壮男子所为……”

言尽至此,他不往下说了,拉着程以贵往隔壁的客栈走去。

廖经业警觉性极强,立刻沉下一张脸:“辛华池人呢,他人去哪了!快去将他找来!”

一时半伙反正是找不回来了,因为辛华池此刻又回到了衙门大狱。

辛华池其实一脸懵逼,他正挤破了脑袋思考晚上在哪里睡觉呢,一转头就被孟双的人打晕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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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官府会怀疑辛华池?”

回到客栈关好门窗后,盛言楚才松口将他的怀疑对象告诉了程以贵。

“不可能…吧。”程以贵吃惊道,“他虽是个该打死的玩意,但他应该没胆子去杀人啊,再说了,他与那秀才无冤无仇。”

“我又没说真的是他。”盛言楚嗤笑,“我只是说他很符合仵作描述的嫌疑者罢了,如果真的不是他,官府自然会放了他,只不过他肯定要在牢里吃一顿苦。”

不管辛华池是不是杀人凶手,总之能让辛华池遭一场罪,那他心里就舒坦,也不枉他在礼院受了辛华池的污蔑。

诚如盛言楚所想,辛华池的确在牢中很不好受,大概是因为县衙还住着京官,所以县令尤为在意这次命案的侦破,便下令让孟双将辛华池等嫌弃者依次用刑逼供。

就这样逼问了一天一夜后,终于有忍不住疼的人说出了实情。

县令忙的晕头转向,一边要应付秀才惨死的案子,一边又要紧锣密鼓的监督县学教谕们批阅学子们的考卷,就这样两头忙的过了三天后,终于迎来了喘气的机会。

这天天还没亮呢,表兄弟两就在礼院右侧石碑下蹲着了。

此时距离放榜还有一个半时辰呢,程以贵踢了踢盛言楚的脚,又紧张又兴奋道:“你合该不用来的,这还用猜吗,你肯定是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