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望向身边权臣大人,说了那话后他移开了脸,又恢复清冷冷的模样,端着茶,看向天上月。
望月一般是追思,瞧他看得那么入神,可是想了什么?
想了想,她抛出话题:“公子在想什么?家人吗?”一般望月都是思亲的。
谢栩端着茶杯并未回话,连瞥都不曾瞥她。
顾莘莘纳闷,谢栩这个角色除了黑心的堂兄堂嫂外,应该还有家人吧,她突然想到,上次谢文龙提过谢栩母亲,将那无辜的婢女污蔑成娼妓,她不由心下不平,安慰道:“你别为那些话不高兴!谢文龙就是个混蛋,什么歌姬!你娘肯定是个好女子!看你这样,她一定长的很美,也许还心地善良,温柔可亲……”
“嗒!”那边谢栩却蓦地放下茶杯,杯底嗑在桌上发出轻响,打端了少女的话,而他目光已然沉了下去,幽暗中斜睨着她。
那眼神隐带威压,看得人心头不安。
顾莘莘恍然意识到,习惯了这阵子少年的冷淡清冷,她竟忘了数日之前,两人的第二面,他曾掐着她脖子的阴郁与暴戾。当时便是这种威压,看得人后背发凉。
她不由脊背发凉,感觉犯了错,惹了权臣的逆鳞!
“你错了!”果然,谢栩盯着她,眼神阴鸷,偏偏却是在冷笑,他的话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就是个娼妓!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谢栩拂袖而去。
末了,小书童起身跟在后面,恼顾莘莘一眼,“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屋门“啪”地关上,主仆几人进去了,院内只留顾莘莘一人。
变故太快,顾莘莘一时反应不过来,说翻脸就翻脸,她还真拂了谢栩的逆鳞?
呆了好久不明白,她只能翻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