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听听这恭维干巴的,可谁让他今天心情特好,谁叫这是二哥和小舅子那?
嘴里不承认,心里头美滋滋的皇上哈哈笑:“朕哪能和尧舜圣贤相比?朕啊,知道了你们的心意了。”
说着话,还特大方地挥挥手。
“皇上,裕亲王,颜珠告退。”颜珠麻利地给皇上和裕亲王行礼,跑得比兔子还快。裕亲王很有自知之明地摸摸鼻子,也哈哈笑:“皇上,我们……”
我们也去听听吗?
皇上皱眉。
皇上眼睛望着“行痴大师”和皇太后说话的帐篷,还有帐篷门口的几个慈宁宫宫人,想去听一听,又觉得,不该。
不敢。
“四十余年礼世伽,本来面目是天家。清凉无物何所有,叶斗峰横问法华。”皇上在心里默默念诵这首《菩萨顶》,眼睛一闭又睁开,内心有着为人子的不甘,也有对上一辈人各种感情纠葛的感慨万千。
整整二十一年啊。
他们的汗阿玛,从一位风华正茂,即将开始帝王大业的皇帝,到五台山上一位年老的行痴大师。而他们的皇额涅,也从年轻的皇后,变成年老的皇太后,而他的生母,已经早早地去世了。
就是他们的皇祖母,也不甘,也愤怒,也要派苏茉儿姑姑来问一个答案。
而他们,都长大了,建功立业、娶妻生子,面对他们的汗阿玛的时候,却还好像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小阿哥。
皇上抬头看向二哥,他二哥这个时候也想起自己为何晕倒,面色低落消沉、复杂难言。
兄弟两个慢慢踱步朝见“行痴大师”的帐篷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越是难过,越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