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外办差的五弟常宁,常宁那个时候才三四岁,人又不是很聪明,对他们的汗阿玛还不大有记忆,可他们兄弟两个都有记忆了,即使那是为数不多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也想问一问。
之前一个“第一子”,现在一个“第一孙”,他们兄弟,真就是没得稀罕的小稻草吗?
皇上和裕亲王都不甘心,特不甘心,想抓着汗阿玛的衣襟大声哭着问出来的不甘心。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从小在“汗阿玛”这方面亲缘方面的缺失,是他们人生中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可过去毕竟过去了,可他们现在想要和普通人家的儿子一样孝顺孝顺老父亲,老父亲也不给他们机会,到底是为什么?
帐篷外面的宫人侍卫们眼见皇上和裕亲王走过来,面上庄严肃穆凝重,可,事实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要“偷听”。
侍卫们想要拦着,不敢,可是,皇太后和苏茉儿姑姑都有吩咐,这……
皇上气势凛然地地打一个手势,示意一切都有他担着,然后和他二哥两个人快速闪身进到帐篷里面,麻利地关好帐篷门。
“行痴大师”的帐篷比较大,简单地分为东中西三间,师祖和皇太后在东间说话,苏茉儿姑姑站在中间小厅的一个茶几边,看见他们进来,默默地蹲身行礼,默默地奉茶。
皇上和裕亲王没坐,站着耐心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有声音隐隐地从东间传出来。
“大师既然已经跳出红尘外,为何要跳进来?”这是皇太后的声音,皇太后明显激动起来了。
“阿弥陀佛。一切由心。”这是“行痴大师”的声音,淡然从容。
“由心?大师的俗家父母,妻子儿女,大师都没有心吗?”皇太后这已经是咬牙的问话。
“阿弥陀佛。‘有心’,当如何?‘无心’,当如何?贫僧由着自己的心,皇太后由着自己的心。”“行痴大师”还是八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