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齐这会儿倒是顿了顿,而后牵了牵嘴角满意道:“没想更好,以后也不要有那些坏心思。”
“我再坏能有你坏么?就你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小姑娘细软的嗓音里憋着一股气,听得他忍不住直笑,“可我只对你一人啊,你不是还同别个儿一块放花灯么,那人眼比我大,听说身体还比我强壮?”
李清阅微囧,什么陈年老黄历他都能拉出来溜上一溜。
那就是她胡乱编出来的一个人啊,压根儿就没存在过。
她嘴硬,“我不信你从前也没中意过别的姑娘。”
本以为以他的性子会立马否认,随后再调侃她几句。
可没想到这厮竟真仔细思索了起来,半晌才像想起了什么好事儿一般弯了弯眼睛,缓缓道:“特殊的倒是有一个,但算不上是中意。”
李清阅登时便睁大了眼睛,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谭思齐像是陷入了一段许久许久不曾揭开的往事里。
是在很多年前的乞巧节,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姑娘蹲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哭,抬起水杏一般的眸子叫他帮她找哥哥。
他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可看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莫名其妙便应了声“好”。
他将她带回了府,成日里被缠着帮她找人。
他不是没努力,甚至将此事告知了父亲,让他帮忙一起寻,可始终没能找到。
有一回也是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已不记得当时是犯了什么错,被父亲罚跪在祠堂外边。
她撑着一把小小油纸伞,为他遮住了半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