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要这荷包,那这大半夜弄这一出是想做甚?
现下荷包都戴在他身上了,又说要帮她带给今安了?
与他的眸子对上,一个念头猝不及防从脑子里蹿了过去。她突然便有些懂了,这厮……该不会是以为这荷包是她给谢知恒做的吧?
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点戏谑, 说话也没过脑子, 忍不住便揶揄他道:“你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要被休的。”
说完便有些后悔, 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况且,况且他哪里就是她的人了……
方才还戏谑看着他的杏眼这会儿低低垂了下来,上眼皮薄得都能瞧见青色的纤细血管。
谭思齐觉着好笑, 也坐起身来, 大掌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无辜道:“被休的是我, 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她抿了抿唇,“我哪能休得了你。”
说罢头顶便传来一声轻笑,他伸手捧住她红扑扑的小脸,“我会乖乖的,你不准休了我, 以后得对我好一些,听到没?”
听他越说越离谱,李清阅羞得直想遁地,毫无招架之力。
胡乱挥开了他大掌闷声道:“你莫要再瞎说!”
“怎么就瞎说了,”他嘴角下压了压,似乎有些不满,“你这般三心二意,比男人还要花心,可我便只喜欢你一人,那还不得把姿态放低一些,好好摆正自个儿的位置,没端的叫一些人觉着我没有自知之明。”
李清阅再一次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她哪里就三心二意了?他姿态哪里就低了?还含沙射影地说她觉着他没有自知之明?
李清阅这回算是清楚了,无论认识多久,他的恬不知耻却总是能翻新的。
见她目瞪口呆,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你有我一个还不够么?怎的就能闲下来心去想别人?”
“谁想别人了?”李清阅忍不住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