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玺摆手:“没本事的男人自然希望女人都甘愿吃苦,这种鸡毛蒜皮的小心思不必放在心上。”
烟箩抿嘴点头,她最喜欢赵玺的性子,疏朗豁达,无忧无虑,从不琢磨自己,也不琢磨他人,相处起来别提多轻松。
对,她和君媚就是虚荣,就是堕落,贪恋富贵有错吗?谁不想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她们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比如霍康!
这种人死不足惜!
……
今夜格外幽静,凉风吹拂,令树影婆娑,摇曳生姿。君媚从梦中惊醒,睁眼望见窗外晃动的枝叶,如鬼魅般舞爪,好似一双双狰狞的手,快要摸到她脸上。
她想起喜鹊的尸体,那张惨白的脸,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
“不是我害的。”她在心中默念:“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风停了,树的影子也静了。
君媚怕那扇窗户,翻身背对,谁知在幽暗中,隔着轻薄的帐子,有颗人头竟然攀在床沿,黑乎乎的,似乎正看着她。
“啊——”君媚放声尖叫。
丫鬟们忙提灯进来:“小姐怎么了?”
一时间房内灯火通明。
君媚再睁眼时,哪还有什么人头?
“见鬼了。”她使劲拍打脑门,今日发生太多变故,来不及一一消化,看来当真过于疲倦。
君媚命丫鬟把灯点着,留下两个守在屋里,亮堂堂的,又有人陪,这才安心些。她躺回床铺,心中不断暗念:喜鹊,你死得冤枉,我知道,快找那个害死你的人,他叫霍康,可别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