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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亮,君媚前往芝兰斋,想同赵庭梧商量霍康的事,不料却扑了个空。
“四爷一早和二小姐出门了。”丫鬟道。
君媚闻言冷笑:“我说呢,天没亮就不见人影,原来和她厮混去了。”
丫鬟尴尬赔笑:“听闻衙门派人传话,找了一夜,还没有抓到嫌犯。”
“当真?”
“是。”
君媚想起昨晚烟箩的话,揪着手指,心里掂量,是否应该赶在官府前头,去一趟黑市,买凶除掉霍康。
脑中浮现出那张脸,不由自主的,她感到一阵厌恶。
就像怎么也洗不掉的腥味,阴魂不散,漂浮在她点着名贵香料的屋子,令人倒尽胃口。
虽如此,另一方面,君媚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她这样的女子,被无望的痴恋纠缠,也算宿命,躲不过的,即使没有霍康也会有别人。正如赵庭梧那样的男子,一生中总会惹下几桩情债,被仰望,被倾慕,成为他人魂牵梦萦的幻象。
所以每次面对霍康掏心挖肺的表白,她既想吐,又暗自得意。
“可怜的阿康。”
君媚嘀咕:“你活着是个负担,若死了,或许我还会怀念你,多好。”
说完她笑了。
……
于此同时,意儿与赵庭梧、赵玺、宋敏、阿照等人正坐在县衙三堂的小花厅里,御史告诉他们,霍康肯定还在瓜洲城,城门掌灯前关闭,卯时前开启,昨夜他已张贴告示,发出通缉,城门一开便有官差执画像严查把关,霍康不可能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