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复查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他建议我们后续转为针灸治疗。虽然疗程不短,但有机会能让手完全恢复。正好国内最好的专家近期就在朝阳坐诊。”
“哥要不要试试?”
“好啊。”阮芳雨喝完水把杯子搁下。
“正好在朝阳坐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看破不说破。抽了张纸巾顺手叠了只小船扔进杯子——向仉星航展示他左手的灵敏度。
这些天他练习用左手,进步飞快。
仉星航看着装在杯子里雪白的小纸船,吸了剩下的水正在快速变软。
“我联系谭哥了,他会尽快安排。”
“是吗?”仉南星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朝阳的夜晚仿佛是做不夜城,从高处往下俯瞰,处处都是灯红酒绿,各处零碎的光汇在一起,摧枯拉朽地照彻长夜。
他看起来很憔悴,也没有多少精神,刘海蜿蜒从眼前扫过,落在鼻尖上。
“阮阮的手能治好了啊。”他轻轻地说:“真好。”
“南星。”谭曜州站在他身边,仉南星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擅自服下了大量的镇定剂,被送去洗胃,回来后就成了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
每个人的精神都有一个极限,他一直绷紧那根弦,倏地断了,人也痴了。
他现在每天话不多,只是坐在窗前朝外看,即便神志已经模糊,还是在下意识伪装的像个正常人。